最近,人民幣兌美元匯率在6.95上下波動,許多客戶都在討論,這個匯率還有沒有可能破7,也有客人問我們,現在是不是提現結匯的最佳時期。今天我們就用一篇文章,來告訴大家如何結合市場與政策,掌握正確方法,弄懂匯率的底層邏輯。
教科書上介紹過很多匯率決定理論,例如購買力平價理論、利率平價理論、國際收支理論等。然而,現實中,沒有一種理論可以完美解釋、預測匯率走勢。理論與實踐時常背離,構成困擾國內外學者的“匯率之謎”。
匯率之所以難以預測,是因為影響匯率的因素眾多且不斷演變,即便給定某一因素,市場在不同情形下也可能有不同的解讀,匯率走勢自然就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。在匯率研究中,影響因素如何發展演變難以精準把握,但相對確定的是匯率的分析邏輯。
具體來講,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將市場與政策的邏輯結合起來看:
盡管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,但歷史上發生過的事都是有參考價值的。2011年9月份爆發歐美主權債務危機沖擊,一部分人認為中國將面臨更大規模外資流入和匯率升值壓力,一部分人指出中國無法在全球金融動蕩的時期獨善其身。事實證明,中國在2011年10月份遭遇了香港地區人民幣購售業務的購匯額度告罄,12月份更是遭遇了境內銀行間市場人民幣匯率連續一個多星期跌停。
2015年2月份,根據亞洲金融危機內有經濟下行、外有美元升值的教訓,一些專業人士開始預警:“亞洲危機有可能離我們越來越近了”。不出所料,半年之后,中國遭遇了資本外流-儲備下降-匯率貶值的高烈度沖擊。
最近,更多專業人士預警美聯儲進一步緊縮可能帶來的沖擊,主要也是汲取了歷史上重要外匯形勢轉折的經驗教訓。
匯率是兩種貨幣的比價關系,是一種相對價格。因此,研究匯率問題,不能僅看貨幣發行國會發生什么,還要看海外的大事件。
舉一個比較近的,簡單的例子。比如2020年,美元一度連續走強,主要是來自于其他貨幣的弱勢。2020年開始,英國脫歐,中國疫情,因此總體來說貨幣都呈下行趨勢,這就給美元的指數上行帶來了機會,這就是相對價格的邏輯。當然這個里面也包含了一個道理,一個國家的匯率是這個國家綜合國力的體現。一般而言國力的上升往往伴隨匯率的升值,反之亦然。
進入2022年以來,美聯儲不斷宣布上調聯邦基金利率,開啟一輪又一輪加息,美元指數更是不斷刷新二十年來的高點,因此根據相對價格的邏輯,人民幣承受了貶值的壓力。
這是金融學的一個重要概念。任何時候,影響匯率升貶值的因素都同時存在,只是不同時期不同因素在發揮主導作用,且影響力此消彼長。沒有只漲不跌也沒有只跌不漲的貨幣,一定是漲得太多了就會跌、跌得太多了就會漲,漲得快跌得也會快。均值回歸也是股票、房價、社會現象甚至自然現象(氣溫、降水)等都會出現的一個邏輯。
隨著中國金融開放不斷擴大,人民幣匯率越來越市場化,也就越來越具有資產價格屬性,即處于在給定條件下既可能漲也可能跌的多重均衡狀態,同時也經常性地出現匯率超調(也就是過度升值或貶值)。也正是由于匯率彈性的增加,有助于及時釋放市場壓力、避免預期積累。但長期來看,最終匯率依然會回到一個相對穩定的均衡值。
自1994年初匯率并軌以來,人民幣就實行以市場供求為基礎的、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。通俗地說,就是央媽如果覺得市場價格的變化問題不大,那匯率(在岸人民幣匯率)就跟著市場來。如果央媽不認可這個匯率超調,就需要出臺一些政策來進行調節管理。
例如,2020年6月至2022年2月,人民幣匯率持續大幅升值,對出口企業的財務狀況及出口競爭力產生了負面影響。為應對匯率超調風險,政府部門先后兩次上調金融機構外匯存款準備金率,將遠期購匯的外匯風險準備金率降至0,并出臺了其他宏觀審慎措施。2022年3月以來,人民幣匯率快速回調,此前人民幣升值階段出臺的外匯政策被反向使用:4月底和9月初,央行先后兩次下調金融機構外匯存款準備金率,9月底宣布將遠期購匯的外匯風險準備金率上調至20%。
目前,小編只能說,在市場化的匯率形成機制下,匯率的點位是誰也測不準的,但雙向波動一定是常態。盡管短期內可能出現一些不穩定因素影響,比如今天凌晨,美聯儲宣布加息50基點,可能又要引起一波匯率的調整。但人民幣長期走強的趨勢暫時不會變化。
明白了匯率的底層邏輯,我們與其讓他人“預測”匯率走向,不如自己關注一下國際形勢和中美貨幣政策,結合以上四個邏輯來試著分析。不過匯率確實是一個很復雜的東西,央媽都讓我們不要賭人民幣匯率的單邊升值或貶值了,咱外貿人就還是穩住心態,理性看待國際形勢復雜多變下的匯率波動吧!
(來源:捷匯通)